在上海大学庆祝第三十个教师节暨表彰大会上的发言
音乐学院 狄其安
1987年,我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那时我们的国家还处于计划经济体制,每年的大学毕业生都由国家负责分配工作,按照学校的意图想安排我留校任教。由于我迫切希望创作音乐作品,因此婉言拒绝了留校任教的机会。记得一位教授为此事和我私下谈话,他告诉我说:一位成功的、完美的音乐家除了自己的专业,还应该是理论家和教育家,中外都是如此,比如我们的院长贺绿汀教授就被称为是作曲家、音乐理论家、音乐教育家。这位教授还说:你想先从事音乐创作这是很好的,等到积累了实际工作经验以后你还是应该到教育岗位从事教学与研究,这样就完美了,当时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教授所说这番话的含义。十年以前我来到上海大学,成为一名音乐教师,正按这位教授所说的那样,回到了教育岗位。此后的十年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十年,在这个"弹指一挥间"的十年中,我"掂"出了那位上海音乐学院这位教授对我所讲的那些话的份量。
在上海大学工作的十年中,我也与上海大学所有的教师一样受到严格的教学纪律的制约,承担着繁重的科研压力。但在实际的工作中我明白了学校的纪律以及教师指责的重要,在工作中我逐渐领悟了作为一名教师的职责与品格。教育是一项神圣的工作,是培养人与教育人的工作,因此作为教师,必须具有责任感与职业道德,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只有付出。在工作中我逐渐认识到当年大学毕业时母校教授所讲的那番话的含义,教授所说的专业能力与理论研究其实都是为了支撑教学。所谓的理论研究就是科研,专业能力就是业务,没有这两项的能力如何担任培育学生的教师?当你走上讲台,望着坐在教室的学生,此时你明白讲台是何等神圣,要上好一节课并非容易。为此,在十年中我努力工作,认真教学与科研,尽自己的责任工作。十年中我没有请过一天的假,没有双休日,没有假期,但是十年中我同样也得到很多。每次布置给学生的作业我都会自己做一遍,随后在课中向学生讲解我做题的思维和逻辑,上课的前一天晚上,我都会重温第二天上课的内容与步骤。
与此同时,我不断地做研究,不断地学习,更新自己的知识,从而补充教学的内容。从2006年起,我在全国的音乐刊物发表学术论文39篇,出版专著7部,其中我撰写的《电影中的音乐》、《怎样为歌曲写钢琴伴奏》、《怎样写合唱曲》等著作成为上海大学音乐学院以及其他大学音乐专业的教材。我对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汉传佛教梵呗的收集于研究的成果具有领先的意义,2013年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出版了我撰写的著作《江浙沪梵呗》,其中收录了我亲自采风记录的中国汉传佛教梵呗60首。2014年,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再次出版了《中国汉传佛教常用梵呗》,其中首次出版了中国汉传佛教早晚课的唱本。我创作的大型合唱作品《江南组曲》2010年公演于"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把我们音乐专业的学生合唱团带上了"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的舞台。2011年6月,这部作品由上海大学合唱团带上了法国贝尔福市第二十五届世界大学生音乐节;2014年,又带到德国布莱梅大学。
从2006年起,每年的夏季学期我都会组织音乐专业的学生走出校门,收集与了解民族音乐。几年来,音乐专业学生围绕民族音乐研究而撰写的硕士论文、本科论文数量达到20余篇,有我和单林、李芸、任音老师组成团队的教学成果"对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的教学成果"获得2013年高等教育上海市级教学成果一等奖,本人撰写的学术论文《三个不同地区的汉族民歌< 茉莉花>的衍变过程》2010年获得"上海市第十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论文类三等奖。
十年中有说不完的故事;十年中有诉不完的甘苦;十年中有甜美的回忆;十年中有累累的硕果。今年的3月,我生病住院,已经毕业的同学都要来看望,每天要接很多电话,有学生还从外地开车赶来。此时,一切辛劳都化成烟云,学生们的态度就是对我工作的肯定。
感谢学校领导以及各个部门十年来对我工作的支持,在上海大学工作的十年使我明白如何当一名教师,如何当一名合格的教师。